(二) 對結構模型裡的變量進行操作型定義。
在前述結構模型的基礎下,我們接著對模型中所牽涉到的變量,或者是構念,進行嚴謹的定義,讓這些變量,從一個虛無飄渺的概念,可以轉變成某種可以衡量,可以操弄的形式,這就是所謂的「操作型定義(operationalizaiton)」。比方說,在前述Hunter與Perreault Jr. (2007)的結構模型裡,有個可能會干擾最終銷售績效的構念,叫做「銷售員個人因素」,研究者認為,會干擾最終績效的個人因素可以再進一步化約成兩種變量,一是個人的「努力」,一是個人過去的「經驗」。但是不論是「努力」還是「經驗」,對我們而言,都只是一種概念,而概念是虛無飄渺的,並不能讓我們在第一時間就明白了這兩個變量的真實意義。因此我們必須設法去衡量它們,讓它們可以被計算,可以通過量化的形式,看出它們對「銷售績效」的具體影響。
所以Hunter與Perreault Jr. (2007)是這麼來「操作型定義」「努力」這個變量的:「平均而言,每個星期你總共花費大約多少小時,在從事你的銷售工作上?」同樣的,對於「經驗」這個變量,他們是這麼定義的:「包括目前和過去你所任職過的所有公司,你總共有多少年的工作經驗?」不論這樣的定義你個人贊同不贊同,起碼這樣的描述方式,讓「努力」和「經驗」這兩個變量,變得很清晰,變得很具體,具體清晰到可以直接通過問話,或者是問卷的形式,馬上讓我們掌握這兩個變量的實質內涵。這就是所謂的「操作型定義」。而「操作型定義」的直接成果,就是形成可供蒐集研究數據的「衡量題項(measurement items)」。
由於研究者認為在這兩個變量底下,不需要再增加更細緻的觀察維度,所以分別使用單一的衡量題項,已經足夠表達這兩個變量的內涵,所以在這個情形下,這個結構模型裡的這兩個「變量」,就直接使用「可觀測變量」的形式加以表達了,因此在這個結構模型裡,它們直接以方框的形式出現。但是其他的變量就不一樣了,研究者認為在模型中的其他變量,在結構上比較複雜,並不是使用單一衡量就能夠被清晰地觀測到,所以採取了圈上圓圈的形式,來表達他們都屬於「潛變量」。
例如在「銷售績效」這個構念裡的「管理績效」這個維度,就被圈上了一個圓圈,所以這是個「潛變量」,這是因為兩位作者認為,至少必須通過三個視角的觀察,才足以表達他們所謂的「管理績效」:(1) 「能夠完成銷售過程所需要的各種文件紀錄」,(2) 「能夠即時處理我在管理工作上的要求」,以及(3) 「能夠在規定時間之內提交需要的銷售報告」。這三個「衡量題項」,事實上就是作者對「管理績效」所做的「操作型定義」,這三個題項,都是「可觀測變量」,假如也想要表現在結構模型裡,和其他的變量一同出現,它們也都必須使用方框的形式加以表達。
為甚麼在結構模型裡我們必須特別精細地區分「潛變量」和「可觀測變量」呢?那是因為,在西方學術研究的範式裡,要求將我們腦袋裡的想像,和真實世界裡的現象,做出一個嚴謹的區分。真實世界裡的現象太過複雜,以人類這麼有限的能力,我們實在很難直接去處理這些複雜現象裡的生剋和互動,所以只能通過我們大腦的歸納能力,利用精簡的、想像來的「潛變量」,來「以簡馭繁」,讓複雜現象變得清晰、變得容易理解、也變得可操控。
像「管理績效」這種結構模型裡的變量,其實只是我們存放在腦中的想像,在真實世界裡,並不存在什麼叫做「管理績效」這樣的東西。這種「潛變量」,只是種概念,是無法直接加以觀察的,我們只能通過一些可以度量的「可觀測變量」,例如「能夠在規定時間之內提交需要的銷售報告」這樣的可衡量的真實觀察,在某個可以接受的準確度下,來替代,或是來描繪,那不可被直接觀察到的概念。
那一刻,我升起風馬,不為祈福,只為守候你的到來。 那一天,閉目在經殿香霧中,驀然聽見,你頌經中的真言。 那一月,我搖動所有的轉經筒,不為超度,只為觸摸你的指尖。 那一年,磕長頭匍匐在山路,不為覲見,只為貼著你的溫暖。 那一世,轉山轉水轉佛塔啊,不為修來生,只為途中與你相見。 《倉央嘉措》
2007年9月23日 星期日
什麽才是規範的「洋八股」(3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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