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一刻,我升起風馬,不為祈福,只為守候你的到來。 那一天,閉目在經殿香霧中,驀然聽見,你頌經中的真言。 那一月,我搖動所有的轉經筒,不為超度,只為觸摸你的指尖。 那一年,磕長頭匍匐在山路,不為覲見,只為貼著你的溫暖。 那一世,轉山轉水轉佛塔啊,不為修來生,只為途中與你相見。 《倉央嘉措》

2008年5月29日 星期四

香港札記 (5/29/2008)

昨夜工作直到半夜,過了凌晨一點才睡。早晨九點才醒來,看看窗外,居然是大雷雨天,轟隆轟隆的雷聲在天邊低低的迴盪著,大滴大滴的雨點肆無忌憚地敲擊在落地窗的玻璃上,聽起來很像鼓聲擂擊。好久沒能領受這樣的天氣了。許多情緒,實在和童年記憶有著密不可離的關係。雷聲混著雨聲,真是久違了呵!在台灣長大,自小聽習慣了這樣的聲音,忽然再度聽見,心中有根弦,悄悄地被天氣這樣來回撥弄著。

在現在居住的小鎮裡,當然也有狂風驟雨,但是卻沒有雷聲,畢竟失去了那種地氣升騰,騷動不安的年輕生命力。有點想家,但是,卻是哪個家呢?居住著的那個大陸塊,古老死寂,簡直一點生氣也沒有,怎麼可能像個可以安家的地方呢?想起辛弃疾的《永遇樂》:「舞榭歌台,風流總被,雨打風吹去。斜陽草樹,尋常巷陌,人道寄奴曾住。 午夢扁舟花底,香滿西湖烟水。急雨打篷聲,夢初驚。」他是不是也在心裡偷偷的埋藏著深深惆悵呢?

在六國酒店二樓的西餐廳裡吃早餐,座位剛好就直接面對著車水馬龍的告士打道(Gloucester Road),就這麼聽著雨聲雷聲,靜靜吃我的蔬果大餐。一如往常,六國酒店的廚師對水果的鑑賞力還不錯,不論是瓜果還是鳳梨草莓都很甜美,吃了一大盤水果生菜沙拉、一些乳酪、和一大盤焗豆和炒蛋。看著窗外大雨滂沱,行人撐著傘低著頭在兩旁行人道上匆匆走著,真是個清冷的繁華的世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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